☆、第 3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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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徐定堯應該已經到了五階巔峰”，吳行森道，“他應該是羊城全力資源傾斜下才能進度這麽快，或許已經開始在摸索晉級六階的辦法了。”
徐定堯的確如吳行森所言已經到達五階巔峰，同樣的，江寧魏景、蓉城楊鴻文也在嘗試著六階的晉級方法，像四階時拿喪屍、動物嘗試顯然不可行——它們沒有人類的思維，不明白丹核的用處，只能靠時間流逝慢慢積攢實力，就如今的尖端力量而言，人類毋庸置疑立於頂峰。
“之前就是羊城率先發現率先晉級，我們不能次次都慢過他們！必須盡快找到六階的晉級辦法，在這方面，我們江寧必須要爭先！”江寧司令部，一名身著上將制服的年邁軍人輕擊桌面，面容嚴肅，他是江寧軍區政委鄭成軍中將，也是原司令員喪屍化身亡後江寧軍區的NO.1。雖然在京都勢力的沖擊下，權力已經抓得不是那麽牢靠，但也依舊是說一不二的核心人物之一。末世後各個軍區基地隱有軍閥割據之勢，不管是為了凝聚軍心還是爭奪民意，消極應對處處被牽著鼻子走顯然不是明智之選。
會議室其他幾人，各為江寧的首腦人物，實質不過是江寧、京都和魏家的三足鼎立。與魏景面容有幾分相似的中年軍人是他的小叔魏斌，原陸軍第165集團軍副軍長兼參謀長，實打實的陸軍少將，魏家這一代的領軍人物，天災後迅速接手第165集團軍。年約五旬如鄰家大伯般慈眉善目一直笑瞇瞇的軍人則是原京都軍區副司令員王源中將，和他身邊的中央總後勤部副部長李謙少將聯手將京都軍隊的剩餘力量收攏攥於掌心。
魏景一身迷彩作訓服，長腿伸展，閑適地靠坐著，“首長，這我也沒辦法，我就是一莽夫，不會動腦子。你怎麽說，我怎麽做咯。”
魏景同鄭成軍的關系絕對算不上差，他素來是軍人作風，服從上級命令。只是鄭成軍難免在魏家力量抵達江寧後對魏景起了疏遠之心，四階挑戰賽中脫穎而出的曹恒兵就是他栽培出與魏景抗衡的人物之一。
王源笑道，“如今只有小魏到了五階巔峰，怕是不容易。不如等小張他們也到了巔峰再說？人多才好研究嘛！老鄭，你別太心急，羊城那邊肯定也是一樣毫無頭緒！”他口中的小張是他麾下的幹將，同屬第一批五階，只是因為資源大力向魏景傾斜，又是稀有元素系，目前還沒能到達到五階巔峰。王源言外之意，不過是想為心腹手下爭取更多資源罷了。
魏斌暗罵一聲，開口道，“這種事情我們幾個連五階都沒有的家夥就不插手瞎指揮了，還是讓小景他們自己好好琢磨琢磨。”
一直神游天外的李謙回過神，眨了眨酸澀的眼睛，幽幽道，“這種東西摸索不出來，就靠運氣，哪裏是我們坐著吹胡子瞪眼就能解決的？得了，吃飯吃飯，大清早起來搗騰這個也不覺得餓得慌。我上年紀了，該是享福養生的時候了。”
對這個沒事扯幾下自己後腿的隊友，王源臉上慣常的笑也忍不住僵住，額角青筋猛地一抽。魏景一擊掌，朗笑道，“還是李部長善解人意，走走走，吃飯去！”
……
人類對變異動物的剿滅行動直到邁入2014年2月才罷休，殘存的不是被嚇破了膽遠遠逃開人類基地遁入山林峭壁隱而不出，就是早已進入冬眠根本沒加入之前的獸潮。
範妮在密集的戰鬥中也早已吸收夠丹核到達五階巔峰，只是身上的欠款還沒還夠零頭，仍處於給系統打工階段——系統不甚厚道，表示要付清欠款才能夠提供六階晉級方法，她就是想賴賬也賴不掉了。
“我好想打劫軍備倉庫！”範妮磨著牙道，“周邊幾個城市的喪屍早幹凈了，現在又沒太陽車開不了，到哪兒去弄那麽多丹核還賬啊！貢獻分現在對我來說鬼用都沒有！啊啊啊，怎麽沒人賣丹核呢？！我要砸錢收！”
吳行森皺眉沈思，“喪屍丹核危險性極高，吸收率又低，我們貿然收怕是會引起懷疑甚至跟風，何況除了軍隊，其他異能者手中恐怕沒有多少。”
“要是阿哲能降住徐少將那個死腦筋就好了！我就怕提出來到時候徐少將巴拉巴拉一大堆，我可是聽到研究所就心虛腿軟”，範妮苦惱地摸了摸下巴，“眼見著軍隊堆著一堆喪屍丹核用不著，我這心簡直……跟貓爪子撓似的。”未能發覺丹核作用之前，軍隊就對丹核歸屬看管極嚴，還是喪屍丹核被確定無用才放松了管制，那麽久以來的收獲絕對可觀，還清幾千的欠款綽綽有餘。
吳行森默然片刻，突然道，“快兩個月了他們那邊仍舊沒有消息，想來都對六階束手無策。不如，我以此為條件，跟徐定堯少將談談。”
“你確定？”範妮癟著嘴，“要是他問你拿來幹嘛，你怎麽說？”
……“你要那些做什麽？”
“抱歉，無可奉告。”吳行森對著徐定堯的詢問，淡淡回道。
徐定堯目光一沈，“那我們沒法談下去了。”
“徐少將，何必刨根問底？每個人都有秘密”，吳行森修長的食指在桌面輕點，“你們需要六階的晉級方法，而我需要喪屍丹核，各取所需，皆大歡喜。”
“……”
“仔細算來，還是我虧了。畢竟我付出的，是嘗試多次險些喪命才得出的辦法，你們卻只需要甩掉一些根本用不上的廢品。哪怕冒險給戰士使用，怕也撐不了幾個人到巔峰吧？”喪屍丹核同系的吸收比尚低於一成，異系吸收比更是微乎其微，就是不考慮危險性全部按照同系吸收比來算，軍備儲量還不夠百人用，吳行森說是廢品，倒真沒用錯詞。
空氣凝滯，十數分鐘過去，房間內都沒有一絲聲響。
徐定堯深吸一口氣，眼神緊迫逼人，盯著吳行森問道，“吳行森，我相信你的人品。你不會用那些丹核去做什麽危害國家人民的事，對嗎？”哪怕不知道喪屍丹核還有什麽利用價值，但畢竟是從五階喪屍體內取出的精華，量變引發質變，他現在好比要親手將原|子|彈交給未知善惡的勢力，自然難下決心。
“怎麽會”，吳行森搖頭失笑，摸了摸指間戒指道，“少將放心，我只是個小市民，沒那麽多時間和心思花在破壞社會和諧上。”他唇角勾起一抹柔軟的笑意，光是陪著自家吳太太都嫌不夠，還能做什麽。
“安全嗎？”
全靠一張嘴在忽悠的吳行森哪裏清楚，但他想著五階都殊為不易何況六階，只含糊應道，“不容易。”
徐定堯心底一沈，起身走到窗前沈默良久，終於開口，“好。”
吳行森心下松了一口氣，點頭道，“先給我一半，我告訴你方法，成功後再支付剩下的，如何？”
“可以”，徐定堯幹脆地答道，“讓周副官帶你過去取。”
兩人談定的價格是軍備總量的三分之一，吳行森在周副官的帶領下拿回了幾大盒丹核，拎得頗為輕松，共計26241枚，想來有很久一陣子，範妮都不用愁丹核了。
範妮見到吳行森拎著什麽回來，立刻竄過去問道，“吳先生，怎麽樣？是不是搞定了？這是丹核嗎？”
吳行森晃了晃手中的東西，“還有一半。”
範妮掏出一個盒子，正欲打開，吳行森咳了一聲，“等下”，他把範妮牽到陽臺，自己返回客廳拉上了滑動門，“現在行了。”
範妮瞪了有難不能同當的吳先生一眼，手覆在丹核上轉而對系統道，“系統，這些能滿足你了吧？”
眨眼之間，盒子裏的丹核就少了一層，“宿主已付清2581枚E級能量核。是否現在獲取D級晉階資料？”
“是！”
“E級晉D級：將E級能量核重新分解為能量粒子，再次將能量粒子壓縮凝聚為D級能量核。”
“啥玩意？”
“是否需要重覆？”
範妮咽下一口老血，“爺餵你那麽多丹核你就給我扔一句話？！給我說清楚！”
“E級晉D級：將E級能量核重新分解為能量粒子，再次將能量粒子壓縮凝聚為D級能量核。宿主有哪裏不清楚？系統可以解答。”
“等等，讓我代換一下……把丹核重新分解為能量粒子，再把能量粒子凝為丹核？幹嘛要這麽做？折騰人嗎？”
“E級能量核吸收能量值已經飽和，必須分解重新凝聚為D級能量核才能繼續吸收能量晉升。”
此時吳行森拉開滑動門走近，聽到範妮最後的話問道，“它的意思是碎丹後重新凝丹？”
“是的。”系統自發在範妮腦內應道。
範妮依言肯定了吳行森的說法，吳行森心中萬千念頭轉瞬而過，微微一沈，“危險度是？”
“開啟宿主所在維度的人種死亡率測算需要消耗23506枚E級能量核，是否確認？”
“你做夢！”範妮翻了個白眼，“測我和吳先生的就行！你之前明明不要錢的！”
“大範圍測算需要消耗系統能量。掃描測算中……宿主，E級元素能量者，成功率3.71%，死亡率6.2%，成功率自動修正為100%，死亡率自動調整為0；對象一，E級精神能量者，未達E級飽和，無法晉級。”
“它說我可以直接晉級，不會有事，本來給我測的是成功率3.71%，死亡率6.2%，但是都自動變成安全了”，範妮氣來得快去得更快，笑嘻嘻對吳行森道，“還說你沒到巔峰，不能晉級。”
“之前戰隊其他人晉級五階時候的成功率和死亡率大概是多少？”
“反正跟我現在差不多。”
吳行森點了點頭，“看來五六階晉級風險差不了多少，既然它確保你無恙，不如現在試試？”
“好”，範妮應聲，徑直就在陽臺的躺椅上坐下，“剛剛說的是怎麽晉級來著？”
“碎丹重凝。”
“OKOK”，範妮調整了下姿勢，因為底氣足得不行，毫不溫柔地直接暴力拆解，體內直徑膨脹近36.6毫米的丹核（她五階初始狀態為5.6毫米）在她的強硬手段下逐漸崩裂散開，化為微不可見的異能因子。她凝神開始在體內四處逮起異能因子，重新將它們捏在一起壓縮再次凝為直徑約8毫米的丹核，異能因子暴躁地掙紮反抗，卻被金手指抹為平靜，認命地接受結局。
範妮絕大部分時間都用來和異能因子“躲貓貓”了，她睜開眼才感覺到腿腳都已經麻掉，吸著氣道，“我花了多久？”
“快兩個小時”，吳行森伸手幫她按揉著，“有什麽感覺？”
“好像除了攻擊變強之外沒有其他的了”，範妮指尖冰錐一閃即逝，“我問問系統。”
“請宿主自行探索。”
呵呵呵，多久沒聽到這句了？系統君，敢情這陣子關系拉近了只是她的錯覺啊，範妮威脅道，“還想不想吃丹核了？”
“系統擁有宿主收益四分之一的所有權。”系統的聲音依舊是毫無感情波動的大木音，卻不知怎麽，範妮生生從中聽出了得瑟的味道。
“完全不能愉快地做朋友了！”範妮磨牙，沒好氣道，“真是養了個白眼狼！什麽都不說！”
吳行森安慰道，“自己摸索出來的才更有意義”，他見範妮腿腳已經無礙，起身道，“既然晉階方法沒有問題，那我就跟徐少將聯系了。”
“好，去把剩餘的錢領回來吧”，範妮喜滋滋地揮了揮根本不存在的手帕，“官人好走~奴家等你回來喲~”
吳行森好笑地俯身吻了她一記，才再次起身出門。
作者有話要說： 雙休日稍微空閑一些~但是依舊沒能完成一天一更_(:з」∠)_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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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定堯的確如吳行森所言已經到達五階巔峰，同樣的，江寧魏景、蓉城楊鴻文也在嘗試著六階的晉級方法，像四階時拿喪屍、動物嘗試顯然不可行——它們沒有人類的思維，不明白丹核的用處，只能靠時間流逝慢慢積攢實力，就如今的尖端力量而言，人類毋庸置疑立於頂峰。
“之前就是羊城率先發現率先晉級，我們不能次次都慢過他們！必須盡快找到六階的晉級辦法，在這方面，我們江寧必須要爭先！”江寧司令部，一名身著上將制服的年邁軍人輕擊桌面，面容嚴肅，他是江寧軍區政委鄭成軍中將，也是原司令員喪屍化身亡後江寧軍區的NO.1。雖然在京都勢力的沖擊下，權力已經抓得不是那麽牢靠，但也依舊是說一不二的核心人物之一。末世後各個軍區基地隱有軍閥割據之勢，不管是為了凝聚軍心還是爭奪民意，消極應對處處被牽著鼻子走顯然不是明智之選。
會議室其他幾人，各為江寧的首腦人物，實質不過是江寧、京都和魏家的三足鼎立。與魏景面容有幾分相似的中年軍人是他的小叔魏斌，原陸軍第165集團軍副軍長兼參謀長，實打實的陸軍少將，魏家這一代的領軍人物，天災後迅速接手第165集團軍。年約五旬如鄰家大伯般慈眉善目一直笑瞇瞇的軍人則是原京都軍區副司令員王源中將，和他身邊的中央總後勤部副部長李謙少將聯手將京都軍隊的剩餘力量收攏攥於掌心。
魏景一身迷彩作訓服，長腿伸展，閑適地靠坐著，“首長，這我也沒辦法，我就是一莽夫，不會動腦子。你怎麽說，我怎麽做咯。”
魏景同鄭成軍的關系絕對算不上差，他素來是軍人作風，服從上級命令。只是鄭成軍難免在魏家力量抵達江寧後對魏景起了疏遠之心，四階挑戰賽中脫穎而出的曹恒兵就是他栽培出與魏景抗衡的人物之一。
王源笑道，“如今只有小魏到了五階巔峰，怕是不容易。不如等小張他們也到了巔峰再說？人多才好研究嘛！老鄭，你別太心急，羊城那邊肯定也是一樣毫無頭緒！”他口中的小張是他麾下的幹將，同屬第一批五階，只是因為資源大力向魏景傾斜，又是稀有元素系，目前還沒能到達到五階巔峰。王源言外之意，不過是想為心腹手下爭取更多資源罷了。
魏斌暗罵一聲，開口道，“這種事情我們幾個連五階都沒有的家夥就不插手瞎指揮了，還是讓小景他們自己好好琢磨琢磨。”
一直神游天外的李謙回過神，眨了眨酸澀的眼睛，幽幽道，“這種東西摸索不出來，就靠運氣，哪裏是我們坐著吹胡子瞪眼就能解決的？得了，吃飯吃飯，大清早起來搗騰這個也不覺得餓得慌。我上年紀了，該是享福養生的時候了。”
對這個沒事扯幾下自己後腿的隊友，王源臉上慣常的笑也忍不住僵住，額角青筋猛地一抽。魏景一擊掌，朗笑道，“還是李部長善解人意，走走走，吃飯去！”
……
人類對變異動物的剿滅行動直到邁入2014年2月才罷休，殘存的不是被嚇破了膽遠遠逃開人類基地遁入山林峭壁隱而不出，就是早已進入冬眠根本沒加入之前的獸潮。
範妮在密集的戰鬥中也早已吸收夠丹核到達五階巔峰，只是身上的欠款還沒還夠零頭，仍處於給系統打工階段——系統不甚厚道，表示要付清欠款才能夠提供六階晉級方法，她就是想賴賬也賴不掉了。
“我好想打劫軍備倉庫！”範妮磨著牙道，“周邊幾個城市的喪屍早幹凈了，現在又沒太陽車開不了，到哪兒去弄那麽多丹核還賬啊！貢獻分現在對我來說鬼用都沒有！啊啊啊，怎麽沒人賣丹核呢？！我要砸錢收！”
吳行森皺眉沈思，“喪屍丹核危險性極高，吸收率又低，我們貿然收怕是會引起懷疑甚至跟風，何況除了軍隊，其他異能者手中恐怕沒有多少。”
“要是阿哲能降住徐少將那個死腦筋就好了！我就怕提出來到時候徐少將巴拉巴拉一大堆，我可是聽到研究所就心虛腿軟”，範妮苦惱地摸了摸下巴，“眼見著軍隊堆著一堆喪屍丹核用不著，我這心簡直……跟貓爪子撓似的。”未能發覺丹核作用之前，軍隊就對丹核歸屬看管極嚴，還是喪屍丹核被確定無用才放松了管制，那麽久以來的收獲絕對可觀，還清幾千的欠款綽綽有餘。
吳行森默然片刻，突然道，“快兩個月了他們那邊仍舊沒有消息，想來都對六階束手無策。不如，我以此為條件，跟徐定堯少將談談。”
“你確定？”範妮癟著嘴，“要是他問你拿來幹嘛，你怎麽說？”
……“你要那些做什麽？”
“抱歉，無可奉告。”吳行森對著徐定堯的詢問，淡淡回道。
徐定堯目光一沈，“那我們沒法談下去了。”
“徐少將，何必刨根問底？每個人都有秘密”，吳行森修長的食指在桌面輕點，“你們需要六階的晉級方法，而我需要喪屍丹核，各取所需，皆大歡喜。”
“……”
“仔細算來，還是我虧了。畢竟我付出的，是嘗試多次險些喪命才得出的辦法，你們卻只需要甩掉一些根本用不上的廢品。哪怕冒險給戰士使用，怕也撐不了幾個人到巔峰吧？”喪屍丹核同系的吸收比尚低於一成，異系吸收比更是微乎其微，就是不考慮危險性全部按照同系吸收比來算，軍備儲量還不夠百人用，吳行森說是廢品，倒真沒用錯詞。
空氣凝滯，十數分鐘過去，房間內都沒有一絲聲響。
徐定堯深吸一口氣，眼神緊迫逼人，盯著吳行森問道，“吳行森，我相信你的人品。你不會用那些丹核去做什麽危害國家人民的事，對嗎？”哪怕不知道喪屍丹核還有什麽利用價值，但畢竟是從五階喪屍體內取出的精華，量變引發質變，他現在好比要親手將原|子|彈交給未知善惡的勢力，自然難下決心。
“怎麽會”，吳行森搖頭失笑，摸了摸指間戒指道，“少將放心，我只是個小市民，沒那麽多時間和心思花在破壞社會和諧上。”他唇角勾起一抹柔軟的笑意，光是陪著自家吳太太都嫌不夠，還能做什麽。
“安全嗎？”
全靠一張嘴在忽悠的吳行森哪裏清楚，但他想著五階都殊為不易何況六階，只含糊應道，“不容易。”
徐定堯心底一沈，起身走到窗前沈默良久，終於開口，“好。”
吳行森心下松了一口氣，點頭道，“先給我一半，我告訴你方法，成功後再支付剩下的，如何？”
“可以”，徐定堯幹脆地答道，“讓周副官帶你過去取。”
兩人談定的價格是軍備總量的三分之一，吳行森在周副官的帶領下拿回了幾大盒丹核，拎得頗為輕松，共計26241枚，想來有很久一陣子，範妮都不用愁丹核了。
範妮見到吳行森拎著什麽回來，立刻竄過去問道，“吳先生，怎麽樣？是不是搞定了？這是丹核嗎？”
吳行森晃了晃手中的東西，“還有一半。”
範妮掏出一個盒子，正欲打開，吳行森咳了一聲，“等下”，他把範妮牽到陽臺，自己返回客廳拉上了滑動門，“現在行了。”
範妮瞪了有難不能同當的吳先生一眼，手覆在丹核上轉而對系統道，“系統，這些能滿足你了吧？”
眨眼之間，盒子裏的丹核就少了一層，“宿主已付清2581枚E級能量核。是否現在獲取D級晉階資料？”
“是！”
“E級晉D級：將E級能量核重新分解為能量粒子，再次將能量粒子壓縮凝聚為D級能量核。”
“啥玩意？”
“是否需要重覆？”
範妮咽下一口老血，“爺餵你那麽多丹核你就給我扔一句話？！給我說清楚！”
“E級晉D級：將E級能量核重新分解為能量粒子，再次將能量粒子壓縮凝聚為D級能量核。宿主有哪裏不清楚？系統可以解答。”
“等等，讓我代換一下……把丹核重新分解為能量粒子，再把能量粒子凝為丹核？幹嘛要這麽做？折騰人嗎？”
“E級能量核吸收能量值已經飽和，必須分解重新凝聚為D級能量核才能繼續吸收能量晉升。”
此時吳行森拉開滑動門走近，聽到範妮最後的話問道，“它的意思是碎丹後重新凝丹？”
“是的。”系統自發在範妮腦內應道。
範妮依言肯定了吳行森的說法，吳行森心中萬千念頭轉瞬而過，微微一沈，“危險度是？”
“開啟宿主所在維度的人種死亡率測算需要消耗23506枚E級能量核，是否確認？”
“你做夢！”範妮翻了個白眼，“測我和吳先生的就行！你之前明明不要錢的！”
“大範圍測算需要消耗系統能量。掃描測算中……宿主，E級元素能量者，成功率3.71%，死亡率6.2%，成功率自動修正為100%，死亡率自動調整為0；對象一，E級精神能量者，未達E級飽和，無法晉級。”
“它說我可以直接晉級，不會有事，本來給我測的是成功率3.71%，死亡率6.2%，但是都自動變成安全了”，範妮氣來得快去得更快，笑嘻嘻對吳行森道，“還說你沒到巔峰，不能晉級。”
“之前戰隊其他人晉級五階時候的成功率和死亡率大概是多少？”
“反正跟我現在差不多。”
吳行森點了點頭，“看來五六階晉級風險差不了多少，既然它確保你無恙，不如現在試試？”
“好”，範妮應聲，徑直就在陽臺的躺椅上坐下，“剛剛說的是怎麽晉級來著？”
“碎丹重凝。”
“OKOK”，範妮調整了下姿勢，因為底氣足得不行，毫不溫柔地直接暴力拆解，體內直徑膨脹近36.6毫米的丹核（她五階初始狀態為5.6毫米）在她的強硬手段下逐漸崩裂散開，化為微不可見的異能因子。她凝神開始在體內四處逮起異能因子，重新將它們捏在一起壓縮再次凝為直徑約8毫米的丹核，異能因子暴躁地掙紮反抗，卻被金手指抹為平靜，認命地接受結局。
範妮絕大部分時間都用來和異能因子“躲貓貓”了，她睜開眼才感覺到腿腳都已經麻掉，吸著氣道，“我花了多久？”
“快兩個小時”，吳行森伸手幫她按揉著，“有什麽感覺？”
“好像除了攻擊變強之外沒有其他的了”，範妮指尖冰錐一閃即逝，“我問問系統。”
“請宿主自行探索。”
呵呵呵，多久沒聽到這句了？系統君，敢情這陣子關系拉近了只是她的錯覺啊，範妮威脅道，“還想不想吃丹核了？”
“系統擁有宿主收益四分之一的所有權。”系統的聲音依舊是毫無感情波動的大木音，卻不知怎麽，範妮生生從中聽出了得瑟的味道。
“完全不能愉快地做朋友了！”範妮磨牙，沒好氣道，“真是養了個白眼狼！什麽都不說！”
吳行森安慰道，“自己摸索出來的才更有意義”，他見範妮腿腳已經無礙，起身道，“既然晉階方法沒有問題，那我就跟徐少將聯系了。”
“好，去把剩餘的錢領回來吧”，範妮喜滋滋地揮了揮根本不存在的手帕，“官人好走~奴家等你回來喲~”
吳行森好笑地俯身吻了她一記，才再次起身出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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